好習慣在于堅持。天天做,月月做,年年做,時間久了,自然也就成了習慣。比如你以前習慣了刷牙,忽然有一天沒刷牙,你就會不自在起來。
雖然養成好習慣是一件持久的事情,需要經年累月地堅持、堅持、再堅持,但廢掉這個好習慣卻很容易,也許用不了幾個月,甚至幾周之內就會讓你舍棄,就像扔掉一件穿舊的衣服,毫不可惜。為什么呢?人的本性使然。
人的本性是什么呢?好逸惡勞,懶惰,追求刺激,欲望無窮。本性近乎于本能,它促使人本能地去做他想干的事情。如果沒有道德、規則、法律等的約束,人類的行為不比動物好多少,甚至連動物都不如。
所謂的好習慣是從教育的角度上教化人類,特別是缺少理性的未成年人在身體和思想都還未成熟的時期,教化其形成有益于個體和具有社會意義的好行為并助其形成習慣,揚善去弊。
很顯然,壞習慣是不需要養的,人天然就會做“壞”事(他容易相干的事情)。好習慣之所以難以養成,實則是人必須克服自身本性存在的“壞”毛病,克服動物性的本能欲望,完善人類的社會屬性和精神屬性。無怪乎葉圣陶老先生說,教育往簡單了說——就是養成好習慣。
養成好習慣是關乎自控力的問題,需要人對自身的“壞毛病”挑戰,尤其當“壞毛病”已經形成惡習的時候,需要對其宣戰。舉個例子,道理就再清楚不過。比如,吸煙、喝酒甚至吸毒是壞毛病,大家并不是不知道他的壞處,因此,剛開始就要對其敬而遠之,當形成嗜煙、酗酒、吸毒時,非得需要對其“戰斗”方可,這是“正氣”的我對“邪氣”的我的宣戰。
成年人尚且如此,青少年特別是小孩子更沒有自制力,懵懂無知,犯錯是很正常的,在事情還遠沒有那么糟糕的時候,通過教育和強制的作用幫助孩子養成好習慣,是為了將來少犯錯誤,能夠有效抵御欲望的侵蝕。好習慣是萬用“消毒劑”,終身受益。
好習慣的養成是需要強制的。對于個人來講,這種強制一方面來自于外部,是別人要求的;另一方面來自于自身,是自己要求的。
成年人有理性,好習慣來自于自我的強制,比如,早睡早起的好習慣,鍛煉身體的好習慣,都來自于成年人自我的控制,而非別人強制。
少年兒童則不同,需要外部的強制——你必須這樣做;但還需要一種柔性的力量——教育,來喚發自我的強制——自控,讓兩者同時發揮作用。若有失偏頗的話,帶來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。比如,讓兒童養成講衛生的好習慣,盡管你反復教育兒童要講衛生,不講衛生會讓人生病,等等,兒童也很難養成講衛生的好習慣,因為他管不住自己。沒有外部的強制,教育成了說教,講衛生只能是流于口頭的說辭。
實行“衛生上崗制”的意義,就在于施加教育的同時,把個人衛生和公共衛生任務網格化到每一個學生身上,強制性地要求學生每天到校都要做同樣一件事,或保潔,或整理,老師和兒童一起做,還起到了示范作用。天長日久,學生就會形成習慣。這種習慣一旦養成,學生內在的強制——自控,就像形成記憶般存放到兒童的潛意識中。比如,負責照看班級盆花的孩子,當節假日期間,他還會惦念著教室里的花會不會干死、凍死。
每天三個0.5小時活動——半小時家務生活勞動、半小時鍛煉身體、半小時讀書,盡管我們反復強調其重要意義,如果少了外部的強制,兒童很難堅持下去。那么,發揮外部強制力量的主體是誰?很顯然,是家長而不是老師。如何讓家長發揮作用?這正是我們老師需要思考和工作的問題。教師無疑是那個架起家校合作共育橋梁的工程師和建造師,既有好習慣的藍圖規劃,又有具體的實施和運營。
強制的一個極端,就像是監獄里管犯人,那是對人身自由的限制,并非我們所提倡的養成好習慣的強制。極端強制下的孩子對好習慣的養成適得其反,這樣的現象非常明顯。孩子在教師面前規規矩矩,在脫離了控制的環境里,用非常不文明的行為甚至是破壞的方式來發泄,以此獲得心理補償。我們把人前人后不一樣的學生,稱之為不真實的學生,通過表面現象我們很難作出“真習慣”養成的結論。
每天的大課間活動,我們一直堅持跑三圈,從春跑到夏,從秋跑到冬。我們很驚喜地發現,在近期流感多發季節,學校患流感的學生并不多,這或許是我們長期堅持長跑的功效。但能否讓長跑真正成為學生受用一生的好習慣,還需要一如既往地堅持下去,正所謂外化于形,內化于心。
好習慣,“真”養成,體現的是教育價值觀,是真教育。